◎CP為水陸おそ(水陸小松)
正確來說是チョロおそ←カラ
◎カラ松視角。
《獨自一人的末路》
被人搶走了。
當松野カラ松走在赤塚街上看見自己注視多年的對象與那個跟自己懷抱著相同情感的三男走進愛情賓館時,幾乎是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無助。
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的吧。
……不是他想的那樣的。
哈哈,什麼嘛。他乾笑了兩聲甩出了釣竿,那兩個人啊,一定是被酒店小姐給騙了對吧。哈哈。約在愛情賓館啦,要給那兩個人來點特別服務,長得像之前イヤミ變成女人的那種美女酒店小姐,對吧。真是罪孽啊!被凡間的美色吸引的我的兄弟們,因為這種拙劣的謊言就被騙去金錢!oh my poor brothers──
如果你可以閉個嘴的話,我會非常感謝你的,カラ松哥哥。
被トド松阻擋了話語,カラ松哼的一聲,正打算用愛的言語感化一向對自己異常冷漠的自家六弟時,突然感受到魚竿震動了兩下。
喔喔喔果然有魚被我的愛感化上勾啦!
騙人的吧還真行啊?!
激動的拉起魚竿後卻望見除了愛意的情書外空蕩蕩的魚鉤,カラ松悽慘的發現剛才的震動不過是自己手抖了一下,空興奮一場。
呿。
我就說嘛。
他將書信固定好,再次將魚竿擲出。カラ松原本想接續剛才的話題,但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濕漉漉的書信以及空無一物的鉤子不知為何沒來由的讓他想哭。這沒理由吧。明明他也非常努力了啊,到底是為什麼呢?
看著與平常不同突然沉默起來的二哥,トド松將視線轉移回平靜的水面上。
沒有人知道這底下有些什麼。
「為什麼不告白呢?」
他原本想開口出言安慰,卻怎麼也看不下哥哥的懦弱與委曲現狀。這三個人一直都是這樣。透露著誰也無法介入的氛圍卻沒有羈絆,兩個以自己的形式強硬的留在大哥身邊的人卻誰也沒有勇氣開口。トド松感到相當不解。明明都以那樣的方式留在那個人的身邊了?
……是說明明知道這一切,卻不拉任何人一把的おそ松哥哥,也是蠻扭曲的啊。
但是你們──
「我知道,トド松。」
カラ松搖了搖頭。
カラ松承認自己確實抱著委屈求全的念頭。
在發現自己的敵手是那個一向自稱常識人的三弟時,他不可否認自己腦內確實浮現「太好了」這種想法。
如果是這個人的話一定、肯定跟自己一樣,會選擇棲身於現狀而無法出手。
雖然不是沒發現這樣的自己相當卑鄙,但在這種絕望的情況之下──不只是男性,還是兄弟喔?就算他們在高中畢業後誰也沒決定就業的那個瞬間彷彿就已經將作為人那稱之為良知的部分捨棄了,但他們畢竟,還是被稱之為人類嘛。誰也不敢踏出那一步的啊。
誰知道在前方的會是什麼呢。
跨越了禁忌之後的風景會是使人無法直視的炫目還是一片慘澹的荒蕪,誰也無法保證。誰也不敢打這個賭。
所以他放下了心來。既然誰也不會跨越這個距離,他能將大哥視為唯一的哥哥、チョロ松仍能以常識人自居,而那個他們都在追逐著的人,能安安穩穩的站在最頂端,而不選擇任何一個人。這樣的話,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嘛。
他是這麼想的。
──可是,
可是……
「チョロ松哥哥,行動了呢。」
トド松的話語切進了他的思緒。
那個說會找個工作娶個老婆,以後還會生個孫子的三男,跨過了這一切。
即使想要吶喊太奸詐了,這不公平啊──也早就來不及了吧。
カラ松終於從誰也不會悲傷、誰都能幸福快樂活下去的,一廂情願的美夢中清醒。
那種委屈求全,說是為了大家好的想法,不過是自欺欺人。在被名為現實的刃器割傷之後,他悲慘的發現了這個事實。令他驕傲的大哥?最符合父母期待的三弟?妄想著一切都能留在過去,也太天真了吧。回過神來,停滯不前的只剩下自己。
他的世界在今天被奪去了。而明天開始,自己該用什麼樣的表情去面對他們兩人?能揚起笑容給予祝福嗎?答案是否定的。但要他粗暴的掠奪過來,自己似乎又毫無勝算。自己一直退縮、逃避,而路終於到了底,現在的他沒有退路也沒有進路。他該往哪裡走呢?
「……我知道。」
他不知道。
「我知道。」
他不知道。